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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ST同人《日光之下相逢》施工中,《情深近伪》完结。

【ST AOS】日光之下相逢 第21章(sk无差)

CHAPTER 21

 

Amanda整理着行李箱上别着的一朵向日葵,Sarek坐在她身边随意翻看刚完成的报告。

“或许我们有必要回趟地球。驻地球大使天天去其他地方闲逛可不是个好现象。”

“我同时认为,瓦肯并不是一个被你中意的地方。”Sarek的回答得来Amanda一瞬间的诧异。她虚扣着那朵已经脱水的向日葵,努力把眉毛不要挑得太高:“瓦肯是你的母星。你我同时是瓦肯与地球的公民。”

“我也同样对它表示遗憾。”Sarek合上手头的报告,用一贯平淡的语气继续,“我并不会因为历史上的智慧否认它现在的故步自封。”

“亲爱的,我想你可能有点苛刻。”

“不,你在第174页写到对于瓦肯方言现状的困惑,这并不是你调查不深入、研究不成体系,而是首都之外的地区方言的生命力确实在枯萎。和人类社会始终受到关注的标准口音思想相近,当地球人数世纪以来坚信一种口音和另一种口音背后代表了不同的种族、肤色、生活地域,以及并不具有统计学意义、出自刻板印象的该人群受教育水平、犯罪率信息时,瓦肯社会也始终存在基于语言层面的印象及其带来的问题。在瓦肯加入星联之后,由于星联官方七种语言中的瓦肯语采用的标准音以首都方言为基础,其他地域的方言衰落速度加快,从统计学上看——好的,夫人,我知道你希望我暂时省略这部分数据说明——这种语音上过度追求的趋同只是瓦肯社会的一个缩影。上溯一个世纪,瓦肯与地球之间还有频繁进行的访问学者计划,瓦肯科学院在7年时间里为16名地球科学家发放过三年以上的长期合同。我们的儿子,Spock——则在23世纪被认定为出身有重大瑕疵,而这对他加入科学院产生了、以你所言,‘极为重大的’影响。”

Amanda叹了一口气:“我读书的时候,听到过有学生问老师,英语、法语这一类语言,作为表音语言,是否存在语音的流变,或者是否比表意语言更少地发生语音变动[1]。我当时觉得这问题荒唐极了。我当时想,这大概只比问‘英语有没有方言’好那么一点点了——可是如果这么下去,是不是有那么一天,这真的成了一个巨大的疑问?如果人们除了标准音之外一无所知。”

“夫人,你应当比我更容易举出一些例子,来说明标准音也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因此语言并不那么容易固定在一种标准的框架里。”

“哦,Sarek,这是我能想得出的最好的宽慰。可我是不是也该说,如果方言已经消亡,转变也就不可能了?”

“夫人,如果语言会消亡,那么与标准音不同的方言才会消亡。方言并不是人为构建的障碍,而是自然形成的,我相信你只是太担心了才会忽视这一点。”

Amanda垂下眼睛,Sarek自然是心知肚明这个和自己即将共度第31年光阴的人并不只是在谈论语言,因为他同样怀有这样的忧虑。是的,忧虑。当人类认为瓦肯人就应该以小数点后四位精度的概率来说明问题时,这仅仅可以称之为表象中最为易于读解的部分。排列出各种可能并赋予不同权重从而计算出一个数字,从根本上代表一种判断,而非绝对权威,更无关于永恒真理,因此面对这样一种个人判断时,情绪从未真正远离,只不过被妥善安置而已。

他和Amanda都明白,语言只是文明的一面镜子,而这面镜子折射出的,一些落在Amanda眼里,一些则只有他可能关注——T’ Pau在几天前又和他在通讯中以冷场结束的对话,也不过是其中之一。当然,他们冷场的原因并不是T’ Pau关心起Spock在星际舰队是准备上USS Enterprise还是继续留在学院教语言教哲学或者教天体物理,拿了几个科研课题来,Sarek只说、并且也只会说一切如Spock所愿——这是他不变的回答。而T’ Pau有52.3%的概率已经认识到,看到Spock在20年内开始转向政界并不明智。

Sarek看向Amanda,她伸手给予他温柔的指尖相触。无需预料她将说起“天赋(Gifted)”,政治是一件需要天赋与兴趣的事,同时,学术也是。而于他,她又何尝不是另一种上天之所赋予?变幻着、移动着的是未来,而他们还有一个眼神便读懂彼此的、确凿无疑的此时此刻。

 

与此同时,地球上那位向日葵供应者正看着他的花圃不吭声。

NumberOne站在Pike身后,一手绕过他的肩头,手里的葡萄酒摇了一摇。

Pike摇头失笑,从她指间取走那只盛着醉人琼浆的玻璃杯:“他要讨好他的小情人,你还当帮凶。”

Number One明白Pike此时此刻并不是在为几枝花而担心,但她一向乐得接他任何一种话头。难得的清闲周末并不需要舰队长舰队短的干扰,尽管舰队的任务、舰队的人物,已经充斥了他们绝大部分的空间,总有些地方没必要涉足。

Pike侧过身,忽然一愣:那些每天看见他坐在会议室里就发愁的大人物们大概盼着这种愣神表情太久了。

 “我也有一样的事要干,可不满意只当个帮凶。”她一派坦坦荡荡,平时挽成一个圆发髻的红发垂下来,有那么几绺弯曲的发梢落在露肩礼服裙的领口,和黑色的裙料相得益彰。脱了那身恨不得把所有曲线抹平的舰队制服,即使距离面前这位先生向她伸出手已经过了几十年,她也当然是个如假包换的美人。

他微笑着举起那只酒杯:“你和酒一样容易让人沉醉。”

“哦天哪,这位据说从不醉酒的先生,你这话对外人真是毫无说服力。”她笑得格外促狭。

“还有多少‘据说’你不是我的同谋?”Pike顺手撂开了酒杯,“现在装‘外人’来不及了。”

“我对上帝发誓——”她假心假意地举起右手。

“按古地球的某些风俗,考虑到我们的关系,你作证也没用。”

“再说我也不信上帝。”Number One的手已经和Pike握在一起,他们不约而同地迈出了第一个舞步。

“真糟糕,为什么我就是捞不到一个邀舞的机会。”Pike带着她转了一圈。

Number One挑起眉头:“怪我?”

像是配合过许多次的舞步从容向前,Pike作势叹了一口气,摆出一个仿佛惆怅的表情,说的却是又轻又短的一声“求之不得”。

他们跳过多少次舞?总不会太多,也不会太少。他还记得那一年的舰队学院毕业晚会上,通讯系的系花踩着高度令人生畏的红舞鞋穿过整个舞池,每一步敲出一声鼓点,然后这不知是要登基、还是要出征的女王,向坐在角落端着杯子旁观的他伸手:“下一首?”

她几乎显得比他高——当然,这并不是什么特别罕见的事——他心里有那么一瞬间诧异,但他们身边的人大概注意不到,那些自以为隐蔽的、齐刷刷的倒吸冷气声那么清晰。

“当然。”他放下那杯索然无味、色彩迷人的液体,这样回答。

旧曲终了,新曲起头。那一天,他们也无需多言,便向舞池迈出了第一步。

 

(20170806新修)


[1] 别问我为什么会有人问这种问题,我听到的时候内心也是崩溃的。

 

本章Sarek大使:

“儿子你想干嘛就干嘛,今天族长又问我你啥时候回来接班我说不要她管。”

“全宇宙最有才华的夫人今天又操心了,肿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本章Pike舰长:

“不就是秀恩爱么,我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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